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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与香

发表时间:2017年01月03日

在中国文人的心目中,将焚香视为雅事。认为人们对香的喜爱是形而上的,是人本性的需求。朱熹有《香界》一诗: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花气无边熏欲醉,灵芬一点静还通;何须楚客纫秋佩,坐卧经行向此中。

文人们广泛参与香品、香具的制作和焚香方法的改善。许多文人都是制香高手,如王维、李商隐、徐铉、黄庭坚、苏轼、陆游等。

文人们不仅烧香,还要烧出情趣来,烧出意境来,烧出学问来。从杨庭秀的《焚香诗》中可见其大观:

讲到弹古筝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位古装佳人在帘子后轻抚琴弦的样子,动作优雅迷人,重要的是一定有个焚香的炉子在一边,这个炉子或大或小,样子是一定的精致华美,其中有几缕轻烟袅袅升起,更显这画面迷离幽远、不似人间。


我常用它们焚香,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玩意,但我仍然敝帚自珍。我喜欢看到香烟缥缈,喜欢闻到幽香满室。

缭绕升沉,如云端婀娜多姿的仙人,如春日飘舞摇曳的丝柳,如台上惊鸿翻飞的水袖......

看袅袅轻烟由盖隙中缓缓飘出,易令人起出尘之思。大抵用熏炉焚香都有这种效果。

“香之为用,其利最薄。物外高隐,坐语道德,焚之可以清心悦神。四更残月,兴味萧骚,焚之可以畅怀舒啸。晴窗塌帖,挥尘闵吟,温灯夜读,焚以远避睡魔。谓古伴月可也。红袖在侧,秘语谈私,执手拥护,焚以熏心热意。谓士助情可也。尘雨闭窗,午睡初足,就案学书,啜茗味淡,一炉初热,香蔼馥馥撩人。更宜醉筵醒客。皓月清宵,冰弦曳指,长啸空楼,苍山极目,未残炉热,香雾隐隐绕帘。又可祛邪辟秽,随其所适,无施不可。



明窗延静书,默坐消尘缘。即将无限意,寓此一炷烟。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岂不清友,于今心醒然。炉香袅孤碧,云缕霏数千。悠然凌空去,缥缈随风还。世事有过现,熏性无变迁。应是水中月,波定还自圆。 ”

无限心意情怀,寓寄一炷烟中,人生喜怒哀乐乃至形而上的追问与探求均在此找到出路,于是也就难怪世事变迁而熏性是不改的了。